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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到底要不要资本?
  • 来源:中国农网
  • 编辑:李婧
  • 作者:何兰生
  • 2021-07-08 10:46:01

最近看到一位著名专家谈乡建的文章《浙江不是振兴乡村,而是消灭乡村》,观点惊人,标题耸动,词锋尖利——

“浙江要小心,目前的势头不是振兴乡村,而是很快会消灭乡村。浙江省的乡村振兴以最大的资本,最快的速度,全方位的围攻乡村,势不可挡。”

“大资金与浙江在如火如荼投入,资本只要进入乡村就如洪水猛兽,其特点是,先让农民失去土地,消灭文化,让乡村伦理与宗祠逐步退出,再消灭学校,让教育与乡贤退出。最后是‘买鹿治(制)楚’,用资本消灭小农,用政策远离乡村。”

“浙江之后是海南、江苏、河北、河南、山东、安徽等正在如饥似渴的学习浙江,他们同样会受到资本绑架,重击乡村,伤害农业。”

很敬重这位专家对乡村的拳拳之心,也很敬佩其对乡建的孜孜之志。但此次关于浙江的惊人之语,不仅无法与我所见所闻相印证,而且还让我担心,名人效应之下,这“惊人之语”会不会成为“误导之语”?

专家说了很多,但归结起来就是,浙江的乡村被资本绑架了,快被资本消灭了。同意不同意他的话,需要弄清楚两个问题,一个是资本有没有消灭乡村的主观动机?一个是乡村在资本进入下是好了还是坏了?

资本有消灭乡村的主观动机吗?不错,资本的目的是获得更多利润,如果消灭乡村能为资本带来更多利润,资本肯定有强烈冲动。但对照浙江资本下乡的实际,你就会发现,保护并建设乡村,比消灭乡村更能获得利润。既然如此,资本何必要费力不讨好呢?资本没有在浙江消灭乡村的原始驱动力。为什么?这是后工业化时代,或者说城市化时代乡村的新定位所决定的。在这个时代,城市居民生活由小康进入富裕,他们对乡村燃起了新向往、新梦想、新寄托。在他们的心目中,乡村不仅是其精神故乡,也是他们生活方式返璞归真的具象,乡土、乡野、乡貌,乡产、乡品、乡味,乡风、乡教、乡文,这些曾经在工业化时代落后的象征,如今都成为个性化、特色化、时尚化的称谓。既然如此,资本为什么要逆消费者之意去消灭乡村呢?资本讨好消费者还来不及,何必要花钱去把消费者向往的“心头好”毁灭了呢?相反,资本一定会千方百计去迎合消费者,去满足消费者对乡村的那一点梦想。绝不可能有消灭乡村的主观动机。当然,不排除有资本错会了市场和消费者之意,去干吃力不讨好的事。比如拆真建假、毁旧造新,但那是另一个问题了。

乡村在资本进入下是好了还是坏了?没听说浙江的乡村在资本到来后变坏了、甚至被资本消灭了,只看到浙江的乡村在振兴,并且成为全国各地乡村振兴的学习榜样。看看浙江的乡村,农业田园化了、公园化了、园区化了,本质上是生态化了、产业化了;农村整治化了、设计化了、人文化了,实质上是家园化了、特色化了;农民创业化了、经营化了、富裕化了,根本上是主体化了、幸福化了。到安吉余村、鲁家村去看看,到杭州下姜村、浦江前吴村去访访,如今的浙江乡村,高效生态安全农业长足发展,美丽乡村、乡村善治建设不断升级,农民收入多年稳居全国省区第一,浙江的乡村正成为农民的美好家园、现代农业的创业园,成为城市的大花园、市民休闲度假的游乐园、寻根访古的文化园、甚至食客的饕餮园。而资本,就在其中扮演了最活跃因子的角色,像“真气”,如“血液”,为乡村持续保持活力,源源不断地提供着能量。

在乡村振兴战略统合下,资本不是也不可能成为洪水猛兽。浙江的农民在资本进入下,不仅没有失去土地,在土地权属确保下还实现了增值收益;乡村传统文化,也因为市场力量的加持,而在继承弘扬中增加了活力。美丽乡村、善治乡村、富裕乡村正在浙江逐步成为现实。那些对浙江乡村的耸动性的言辞,仅仅是耸听而已。

没有资本的乡村是啥样的?

没有资本的乡村是啥样的?就是传统乡村的样子,就是那种自给自足的小农乡村。鸡蛋换盐,养猪过年,全家种田,盖房子、娶媳妇要攒十年八年,往往还是全家人、几代人一起汗珠摔八瓣干才行。

现在有些人说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好,整天写文章、做演讲,描绘传统小农乡村怎么好、怎么好!什么土墙石磨啊,什么拒绝化肥啊,什么宗祠乡绅啊,再高举一下乡土文化、环保有机的旗帜,既占了道德高点,又迎合了消费时代的怀旧、怀古之心。怎么说呢?这些人对小农乡村的赞美,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,就是没经历过。只有受过那个苦的人,才明白“没有钱是万万不能”对传统乡村意味着什么。现在讲钱不是万能的,那是发展到了今天这个阶段产生的先进理念,但在落后的小农经济时代,钱就是万能的。传统小农时代,种田就是为了全家吃饭,丰年多产了几石,也不能敞开肚皮,余粮要拿出去卖钱,以备家庭生老病死不时之需,还要为荒年存几斗。种经济作物?卖给谁啊?谁有余钱买啊?传统小农乡村,再好的土特产,也形不成规模产业,更产生不了利润,因为既没有投入资金,也没有有效市场。土特产也就停留在土特产阶段,成为走亲访友的伴手礼,成为过年待客的小碗碟,无法为小农户带来直接收益。

比如说,笔者家乡有一种土特产红薯粉。这红薯粉就是红薯的淀粉。传统手工生产年代做起来很不容易,记得小时候擦红薯的季节,经常在秋天的月光下,身体弯在特制的擦红薯的水缸旁,一只手握着一个洗净的红薯,在水缸内侧的一排排的齿牙上来回擦,直到把这只红薯擦没了再换一个,擦到最后的时候经常一不小心就擦到手。待红薯擦好后,就在大水缸里用特制的纱布网来回过滤红薯浆,直到过滤红薯浆的水变清为止,再沉淀一晚上,第二天早上把缸里的水倒掉,缸底就是沉淀下来的红薯粉,铲起来晒干,就是红薯粉了。这红薯粉可以做粉条粉丝,可以做丸子。

现在一些大的徽菜馆都有相关菜品,其中一道红薯圆子烧肉,红色的红烧肉点缀在黑色的红薯圆子间,红的让黑的更黑,黑的让红的更红,再撒上一青二白的葱花,真正是最土、最有味的土菜。商家都声称,食材都是每天从安庆运来的,绝对纯手工制作。其实,在乡村,现在谁家制作红薯粉还是弯腰在水缸里擦?秋天的月光再也照不见那个擦红薯的少年,也见不到手工擦红薯的人了,红薯都送到小作坊里加工去了。小作坊做大了就变成小工厂,在往来城乡的经纪人、推销员们的营销下,曾经最土的红薯粉产品开始销到城里的菜馆和市场。同样的土特产桐城水芹,也是徽菜里的一个特色食材,过去尽管有名优土特产的名气,但因为需求有限,始终形不成规模,现在随着徽菜餐饮的产业拓展,水芹种植实现了产业化,成为当地农民增收的一大来源。

当然,这是后话。在传统小农时代,包括红薯粉在内的土特产,其市场也就在本地,很难销。不仅因为,吃饱都难的情况下谁有闲钱去买土产?而且因为,家家都有,谁会花钱去买土产?销到外地去?外地人对你的土产不了解也不认,外地人还有外地人自己的土产销不掉呢。所以,乡村土产只能成为乡下人进城送给亲戚的土产。

在资本介入之前,传统小农乡村的土特产永远只是土特产,没有规模,没有产业,没有市场,没有利润。但土特产一旦接入资本的轨道,资本的力量把生产组织起来,把渠道畅通出来,把市场拓展开来,土产变特产,特产变特品,土特就成了原生态的标志,成为其最大卖点,成为价值倍增的市场宠儿,而且这种市场还可以通过文化的营销和品牌赋能而创造出来。特别是在互联网的“缩地成寸”后,任何土特产都能找到中意它的市场,理论上这市场还可以无限拉近、无限扩大,任何土特产品都可以成为全球市场产品,只要成本效益合算就行。资本进入乡村不仅直接为农民带来务工和销售收入,而且还会为农民创造市场的增值收益。

那些嫌弃资本的人,夸大资本对乡村侵蚀的人,不是对资本的无知,就是对乡村苦、农民难的无感,而他自己,则可能正在享受资本带给他的利益。我们的乡村和农民还处于急需资本而又缺少资本的阶段,如果你不信,就看看村里人流通的钞票吧,烂得都没魂儿了,极为有限的资金来回流通,又没有新的资金进入,钞票能不烂吗?农村急需资本,急需资本把这一潭水搅动起来。

过度担忧资本是超越了发展阶段的过虑

有人从概念出发,认为资本一定是大鳄,一定会吞噬一切,并从国际上跨国公司的经验来看待我们身边的资本。但他们忽视了至关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,在我们的国家,绝不会允许任何资本异化为破坏性力量。所以,对资本的过度担忧甚至恐惧,都是超越发展阶段的过虑。相反,我们需要资本,乡村欢迎资本进入。

乡村产业需要资本。我们经常说,乡村发展首先是乡村产业发展,没有产业发展的支撑,乡村就发展不起来,发展起来了也不持久。可是,乡村产业如何发展呢?又如何持久发展呢?靠农民一家一户的小作坊式的发展?靠政府投入驱动式的发展?需要农民的小作坊,也需要政府投入,但既然是产业,就最终要靠市场的力量,说到底要靠市场竞争的力量,也就是需要资本搅动市场。农业是如此,传统农业要想形成竞争力,建设现代农业,就需要资本力量来组织;新模式新产业新业态更离不了资本,它们之所以冠以“新”,就是因为有资本的介入,资本通过聚集需求、塑造市场,倒逼传统乡村产业发生转型和突变。传统乡村产业就如一锅豆浆,再加热也只能增加它的纯度、热度和熟度,永远不会变成一锅豆腐。只有投入卤水或石膏,这锅豆浆才能产生范式革命,变成豆腐。这卤水或石膏就是资本。

乡村建设需要资本。我们经常说,把乡村建设成乡村的样子。这话听起来有些玄妙。什么是乡村的样子?是乡村固有的样子,还是乡村应该的样子?我理解,是两者的结合,既是乡村固有的样子,也是乡村应该的样子。这里面就包含了规划、设计和建设。我们经常听说某某村找人规划了一下、设计了一番。没有资本和资本的力量,谁给你规划、设计?又怎么能把建设搞起来?这还是乡村建设的硬件,没有钱、没有资本,硬件就落不了地。软件呢?探索乡村建设的新模式、开拓乡村文化的新路径,不可能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进行,一定是乡村产业发展之后的新课题。看看一些乡村建设搞得好的村,背后大多依托一个经营化的企业,资本在之中都发挥了或明或暗的作用。华西村、永联村是这样,鲁家村、三瓜公社也是这样。资本运用理念、资金、技术、组织、渠道对传统乡村进行范式创新,从而创造了一个新乡村。这就是资本的力量,这就是市场的力量。

当然,资本始终是追逐利润的动物,资本天性注定了它的利益驱动性。我们应该对之保持警惕,防止它的反噬风险。但我们坚信,有制度的优势,有法治的力量,资本的异化性和外部性一定能得到很好应对。但在现有发展阶段,解决发展不足问题、继续追赶问题,仍然是我们的头等大事。即使在脱贫攻坚和全面小康收官之后,我们的相对贫困问题仍然很突出,还需要我们继续埋头苦干,还需要资本来把我们的产业和建设搞活,点燃乡村发展的活力。

至于对资本的过度担忧,还是等我们发展起来以后再说吧。起码现在,乡村需要资本,欢迎资本下乡。

乡村建设不能飘在文人的浪漫中

理想的乡村是什么样的?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乡村梦。经济学家想到了乡村产业,社会学家关心乡村治理,文学家心里浮起世外桃源,旅游业者关注乡村民宿,食客惦记农家土特风味,怀旧人士担心乡村土房小庙……每一个关心者都希望,自己的关心目标不要成为担心对象。

乡村建设要听专家的意见,更要听农民的意见。产业一定要振兴,治理一定要致善,风光一定要保护,民宿一定要特色,风味一定要农家,建筑、风俗、礼仪、方言、戏曲等体现乡土文化特点的传统遗存一定要传承。这都是对的。但我们问没问生活其中的农民的感受?了解没了解农民的乡村梦?鞋子舒不舒服,穿鞋人最有发言权;乡村建设得好不好,农民心里最清楚。专家学者可以向农民推介,可以当农民参谋,甚至可以帮农民设计,但前提一定要从农民角度思考,从农民需要出发,考虑农民感受,增加农民福祉。不能为了自己的理念、自己的趣味,把乡村当成自己的试验田,把农民当作自己的试验对象,以农民的现实生计和未来幸福来赌自己的乡村梦。乡村是乡村人的田园家园,也是城里人的花园乐园,但乡村归根结底是乡村人的出生地、栖息地和归宿地,乡村梦一定是农民的乡村梦。兹事体大,城里人到乡村有时有晌,毕竟只是给自己放一个假,放飞一下心情,假期结束后还是会回到城里,城市才是他们的家园。而农民,除非改变人生航向,乡村始终是他们一生的地方,这个地方建设得怎样,关系到其一生的幸福,能不听他们的意见吗?乡村建设一定要以农民的生活便利、福祉增加为中心。

乡村建设要城乡“不一样”,也要城乡“一样”。把乡村建设得更像乡村,这话听起来有些拗口,其实就是要强调乡村与城市的“不一样”。这“不一样”在于乡村的风光风貌。乡村是生产生活生态的统一体,是离自然最近的地方,不!是在自然之中!是自然的一部分!这“不一样”体现在乡村的风俗风情。乡村是农耕文明的原产地、传承地、保护地,从乡村现有风俗风情中可以管窥文明的脉络,看到祖先的遗存,在文化寻根中求得一份精神的自在和依归。这“不一样”还显示在乡村的风物风味。园里摘的,塘里捞的,地里挖的,自家种的,刚刚收的,乡土风物、乡下特产,是乡村在城市面前的“独一份”,它是新鲜的、美味的、特色的象征。保持并维护这“不一样”,是乡村的基点和价值,是乡村的自信之源,也是乡村建设始终不能破的底线。但是,强调保持“不一样”,并不意味着不能有“一样”的地方。相反,如果对“不一样”执著到执念,也是对乡村价值的一种伤害。乡村建设是永远的进行时,不仅现在和今后搞,过去也在搞,任何时代都在搞乡村建设,都在按当时的时代特点搞,不然,文明如何演进?每个时代的乡村建设一定是在传承的同时体现那个时代的时代性,这才有文明的层次和时代特色。所以,现代化时代、城市化时代的乡村建设,一定不会与传统小农时代一样,它一定有我们时代的印记。比如,乡村建设一定要有现代生活的基本元素,不仅要考虑城里人来乡村的生活便利,更要让农民在乡村一样能享受现代生活设施和城市生活条件,在这方面要城乡“一样”。

现代化时代的乡村建设一定不能与十八、十九世纪,甚至不能与二十世纪的乡村建设看齐,不能城市进入二十一世纪,不让乡村跟上时代的步伐,甚至让乡村逆行到十九世纪。这恐怕是我们建设乡村的需要把握的重要方面。

乡村建设怎么搞,要请教专家,更要问农民。乡村好不好,要看传承,也要看创新。那种自己坐着小轿车进村、却跟农民大谈马车的古意和韵味;那种自己拿着资本给的大笔设计费、却跟人说资本对乡村的危害;那种看着农民生活艰苦、却认为这是乡村最有价值的原生态,那不是别的,那是缺了同理心。

乡村建设不能飘在文人的浪漫中。

文化返祖和民粹思维要不得

乡村建设不能脱离国情农情,务实是根本。绝不能脱离实际搞形象工程,不仅地方行政的形象工程、“拍脑袋”工程不能搞,专家的形象工程、乌托邦工程也不能搞。前者的危害性众所周知,但后者的危害性却具有隐蔽性。

一些专家固执于自己的理念,唯古、唯旧。他们忽视农村发展严重滞后和不足的现实,动辄就是几十万、几百万的搞乡村设计,甚至有地方为了保存几十年前的一堵土墙,而花了50万,而这还作为其样本和典型来宣扬。本来,乡村建设传承传统是基点,过去的东西保存下来有利于乡村整体风格,就务必保存,但任何时候都要考虑到性价比和现实,如果保存付出的代价大于其本身的价值,为什么要保存呢?就说某地花50万保留下来的那堵农房土墙,既没有为整体乡村建设贡献独特价值,其本身也没显示出自有价值,我们反对大拆大建,也反对花大价钱保存,特别是对没有文物价值遗存的一味保护。毕竟,乡村建设是为生活于其中的人服务的,在人的物质生活条件还不好的时候,花50万保存一堵非文物墙,还不如为农民盖一栋房。当然,这会被专家耻笑。但没办法,我们的农情决定了要珍惜每一分钱、用好每一分钱。

一些专家排斥城市与现代,恐惧资本与创新。这些专家恨不得把农村建设得跟一百年前一样,有祠堂,有庙宇,有乡绅,土墙石路老房子,牛耕人拉,手工制作,最好任何现代元素都不要,任何城市设施不能有,事作以土为宗,一砖一瓦、一木一石,最好都用原先就有的,水泥能不用就不用,用糯米浆最有古意。要搞建设,最好都不要向银行贷款,农户集资用得最安心;资本下乡,那会重击乡村、伤害农业。在他们心里,乡村最好永远自给自足,农民永远像祖先一样生产生活。然而,要做到这些,确实很难,甚至是一种奢侈。不仅是物质的奢侈,手工、原生态、传统,意味着高成本;而且是精神的奢侈,把乡村当修文物一样建设,这理念超出了我们的实际。

我们强调乡村文化自信,是强调传承与创新的相结合。是又包容又扬弃又吸纳,绝不意味着文化返祖、食古不化,更不能搞民粹思维,唯传统、反现代。这种观点看起来是对乡村价值的高扬、对乡土意义的珍重,实际上是对乡村乡土的伤害。因为仅仅依靠乡村,乡村是发展不起来的,曾经造成乡村滞后的原因,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现在乡村发展的动力。乡村一定要以现代要素来撬动,以城市钥匙来开启。其实,那些专家的样本,哪一个后面没有资本的影子?哪一个样本设计没有市场的运作?专家只是花别人的钱,圆自己的乌托邦梦,还捎带着营销自己的形象、拓展自己的公司。

说到底,那种返祖式、民粹式思维,不现实,对乡村还有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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